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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專題

從1到1萬,用雙舞作無限逼近 當代編舞明星波赫士.夏瑪茲

No. 274112/02/24

文───鄒欣寧(自由撰稿人)
圖───臺北表演藝術中心

波赫士‧夏瑪茲《一萬種姿態》,10000_gesten_volks-6101,by Gianmarco Bresadola。

波赫士‧夏瑪茲《一萬種姿態》,10000_gesten_volks-6101,by Gianmarco Bresadola。

大名鼎鼎的波赫士. 夏瑪茲(BORIS CHARMATZ)2016年帶他的作品到臺灣時,老實說,我錯過了。那是在臺北市立美術館發生的「口腔運動:舞蹈博物館計劃」,內容包括工作坊、講座和一個名為《吃》的表演作品。雖未躬逢其盛,但我印象很深,那陣子身邊劇場朋友的社交開場白多是「你去北美館看夏瑪茲了嗎?」「沒有」,我說,「錯過可惜嗎?」「滿厲害的喔!我喜歡。」幾個朋友這麼回答我。

等到今年疫情降溫,夏瑪茲終於再臨,並在2022年9月時入主「碧娜.鮑許烏帕塔舞蹈劇場」,成為這個教許多臺灣舞迷長情相繫的舞團新任藝術總監。一向主張舞蹈必須檔案化、博物館藏品化(但必須以迥異於傳統舞譜或影像的靜態方式),視舞者身體為一座迷你博物館的夏瑪茲,會如何「激活」曾與碧娜.鮑許共同走過漫長歲月的舞團和表演者?雖然成果還未浮現,但我們或可從此次夏瑪茲帶來北藝中心的雙舞作一探可能。

波赫士‧夏瑪茲《半醒》,somnole_2021opera de lille_dsc04794,by Marc Domage。

波赫士‧夏瑪茲《半醒》,somnole_2021opera de lille_dsc04794,by Marc Domage。

《半醒》——最私密的佔領.半清醒的狂歡

今年50歲的他,整整一小時在劇院舞台,孤燈下吹著口哨跳舞。

我願意沿用「佔領」的精神去理解夏瑪茲的這個嘗試。在法國《查理週刊》槍擊事件後,夏瑪茲用《夜舞》召喚表演者與群眾重新回到公共空間,用觀演佔領一度染上恐懼的廣場。那麼從「將沉睡之際想到的編舞創意」出發的《半醒》,有沒有可能是他以個人內在經驗佔領劇院空間的返祖式演出?畢竟,在被標誌為思辨型編舞家之前,夏瑪茲可是以「古典芭蕾基礎很強」、「除了舞者天賦外還創作了幾支強而有力的舞作」而被舞評家推舉為具代表性的30位當代舞者/編舞家之一啊。

也不妨通過這個作品去看夏瑪茲如何從自己的舞者身體搜索、擷取、整理出重重記憶,再用劇場技術重新布置、結構、經由自己的身╱聲輸出,最終將劇場轉化為以夢為名,從低迴到狂歡、純粹感官經驗的共鳴箱。這或許是他最私密的一場佔領。

波赫士‧夏瑪茲《一萬種姿態》,10000gestures_blphoto08_tate modern,by Brotherton Lock。

波赫士‧夏瑪茲《一萬種姿態》,10000gestures_blphoto08_tate modern,by Brotherton Lock。

《一萬種姿態》——是饗宴,也是安魂

如何用全不重複的動作編一支舞?自嘲「一個好編舞家不會做這種事」的夏瑪茲給自己出了一道古怪的難題。然而天知道我們多仰賴重複?重複為日常生活帶來儀式性和(不乏枯燥的)穩定感;在音樂和舞蹈中,重複則賦予作品韻律、情感的累進和營造敘事張力。偏偏夏瑪茲要從舞蹈削去這些長久以來表演和觀看者共同協商出的默契。

在一個訪談中,他提及自己幾乎用一種科學與哲學的方式展開工作(而後不知怎地看起來也有幾分數據編碼的痕跡):既然要做一萬個動作,那麼動作該怎麼切分以計數?動作起於哪裡?終於哪裡?如何區分一連串連續性的動作?又如何證明這一萬個動作中沒有任何重複?場上的舞者們恐怕是自己最博學強記的觀眾了——他們必須記住自己每一次演出所需呈現的400個動作。做出它們,再任由它們消逝。再用下一次演出追悼它們。

誰說不是追悼呢?《一萬種姿態》貫串整場的音樂,是莫札特死前做的第626號安魂曲。

我合理懷疑,這裡頭隱藏著藝術家對這過度生產時代的小小控訴。我們這群貪婪的觀眾總是期待藝術家每次端出的新菜色,既擁有強烈個人標記又萬不可自我重複。所以進劇場吧!夏瑪茲給你永不重複的饗宴,舞者的身體和動作最終化作希臘哲學家赫拉克利特的那條河。那條我們永不可能踏入兩次的河。

《半醒》
《一萬種姿態》
《半醒》

▍波赫士.夏瑪茲雙舞作演出資訊
時間│《半醒》03/14(二)19:30、03/15(三)19:30
          《一萬種姿態》03/17(五)19:30、03/18(六)19:30
演出地點│臺北表演藝術中心大劇院(臺北市士林區劍潭路1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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